摘要：邪教操縱者通過對練功者強化刺激所塑造的病態(tài)人格是教徒容易被控制的根本原因，而其中的“工具化”人格是教徒采用極端行為對抗社會的重要原因之一。本文主要就邪教人格中的“工具化”及邪教的摧殘手段進行分析。
關鍵詞：邪教人格 工具化 剝奪手段
一、邪教癡迷者的“工具化”人格結構特征
人格結構中具有工具性的一面。特定的人群由于職業(yè)、社會層級、知識結構等的不同都會表現(xiàn)出不同的人格結構和行為特征。這些人格結構的工具性特點能夠使其更適宜從事某種行為，擔任某種社會角色。然而，一些反社會，反人類組織為了維護自己的存在，卻將其成員人格工具性的一面極端化，非理性化，使得他們喪失自我獨立意識而形成一種失去個體特征的、完全被格式化了的“工具化”人格。比如，“法輪功組織”無限度地利用人格的這一特點，為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不惜扭曲練功者的人格，使其價值觀，責任觀畸形化。李洪志鼓吹，法輪功是宇宙的根本大法，人的責任就在于“弘法”、“護法”，“自我做起維護大法同樣永遠是大法弟子的責任，因為他是宇宙眾生的，其中包括你?！?《法定》)而要做到更好地“弘法”、“護法”，就必須放下“人心”，“太強的人心也容易被邪惡鉆空子攪事，使事情不了了之。這種時候要按照佛學會的統(tǒng)一安排做，無論個人認為怎樣，都要放下心來配合?！?《芝加哥法會》)“修煉者不能帶著人心、帶著業(yè)債、帶著執(zhí)著圓滿?！?《致法國法會》)
李洪志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唆使信徒充當他的“打手”，因為只有放棄人格，才能置親情倫理于不顧地去攻擊社會上反對邪教的個人與組織，才能置法律道德于不顧向黨和政府進行挑戰(zhàn)。
“工具化”人格只有在充當“工具”的行為中才能獲得對自身價值的體驗。因此，“工具化”的價值傾向使得練功者具有易被人操縱和控制的弱點，極易成為教主的犧牲品和利用工具?！按罅渴聦嵄砻?，由于練習法輪功而入癡迷狀態(tài)，不少人的人格已經(jīng)完全被李洪志控制住了。每當李洪志在海外發(fā)一篇‘經(jīng)文’，他們就會掀起一股對抗社會的狂熱，身不由己地成了李洪志反社會、反政府的槍棒。”[①]
邪教癡迷者的“工具化”人格主要表現(xiàn)為以下幾種特征：
?。?）偏執(zhí)性。觀念上的偏執(zhí)是教徒成為邪教工具的前提。有這類人格傾向者一門心思練功，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對自己的能力估計過高。認知變的狹隘、偏執(zhí)，思維不考慮相反的理由，只極端地相信“大師”及其“說教”，只極端的收集那些能使他們驗證其偏見，并將偏見變成信念，對現(xiàn)實做出偏執(zhí)性的認知理解。
?。?）依附性。失去主體性是教徒成為邪教工具的根本。這類人格心里總籠罩著一種不安全感，常處于莫名其妙的緊張和焦慮狀態(tài)。不相信自己能夠駕馭自己的生活，缺乏自信和精力，有盲目乞求幫助、自愿從屬于別人的心理，當某種支配性的連接關系終結時則有被毀滅感和無助感。這類人格的形成由于邪教過分嚴格的管教，對練功者的自主行為加以懲罰，抑制了練功者作為獨立個體的發(fā)展歷程，結果使得練功者極力去迎合邪教教主，成為教主隨意指使的奴隸。
?。?）攻擊性。攻擊性是教徒成為邪教工具的目的。這種類型者有反復無常的心境，稍不如意就火冒三丈，爆發(fā)負性激情，行為有不可預測和不考慮后果的傾向。這些行為來源于邪教對自己自主性的剝奪，邪教對自己身體的極端懲罰。工具人格中的攻擊性正是邪教為達到其罪惡目的可以利用的重要手段之一。邪教的本質就是破壞社會秩序，破壞人類文明，踐踏人權。因此，只有培養(yǎng)教徒人格中的攻擊性才能使其成為他們可以充分利用的完美破壞機器。
二、邪教對教徒人格摧殘的手段
對于心理健康的正常人來說，個體的需求與社會規(guī)范或既往知識、經(jīng)驗相悖時，個體可依據(jù)社會規(guī)范或既往知識、經(jīng)驗調整自己的需求及滿足方式。病態(tài)人格也不例外。他們也一直在尋求群體的認同與支持。如果，他們能夠尋找到并生活于這樣一個與他們的病態(tài)心理需求及滿足方式相一致的亞文化群體。那么，該病態(tài)個體就會受到強烈誘發(fā)、刺激，對亞文化群體的觀念產生迅速接受、認同和內化。邪教正是利用練功者的這種心理，通過歪曲現(xiàn)實的說辭，借助種種不易被人輕易覺察的卑劣手段，錯誤地引導著練功者的社會認知，在練功者的身上構建著適合他們需求的病態(tài)人格。
邪教對于病態(tài)人格的塑造具體表現(xiàn)為以下三種手段：
?。?）否定性暗示
否定暗示是指借助一個虛幻的世界或者“最高的評判標準”——邪教教義，以壓倒一切的優(yōu)勢來否定一個人先前所形成的思想道德觀念、生活方式，行為準則等等，使人們所賴以生存的價值體系崩潰，以便使人產生一種無能、恐懼和依賴的心理狀態(tài)。接受這樣的“教育”越多，這種心理狀態(tài)就越惡化。以這種“最高的評判標準”來評價自己，就會產生一種消極情緒，使人時時處于受挫感與自卑感之中；以這種標準來評價他人，就會覺得他人邪惡，低俗，甚至會對家人，朋友產生厭惡之情；以這種標準來評價生活，就會對現(xiàn)實生活產生冷漠、厭倦和恐懼。
這個否定過程以下列兩種方式來加速推進。首先，幾乎所有的邪教都會拋出“末世論”、“毀滅論”，來加重信徒對現(xiàn)實生活的厭倦和恐懼。同時，邪教組織往往貶低人的社會生活，鼓勵信徒減少與家人、朋友的接觸，使練功者與社會隔離，這樣就使主流社會在于邪教對練功者思想教育爭奪的斗爭中處于不利地位，從而使練功者重返主流社會的機會大大減少。其次，壓制本人個性化的行為與態(tài)度。在邪教組織中，個人的觀點是最不受歡迎的觀點，自作主張的行為是最可能受到蔑視的行為。一切思想和行為都要按照教義來進行，否則就是“低層次的”，甚至是“邪惡的”。所有這一切，上面有教主和邪教教義從道義和理論上的提倡，下面通過信徒們之間的相互評價和監(jiān)督來進行，因而具有強大的力量。很快，信徒們就認識到，自己進了這個組織，就是要否定過去，拋棄過去的自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社會催眠
社會催眠是指被催眠者所接受的信息使其背離、拒絕社會主流文化，被催眠者本人被社會邊際化的過程。
邪教教主運用歪理邪說，將他們神秘的、似是而非的邪說，通過煽動性言詞多次重復，甚至采用惡毒而卑劣的咒語恐嚇，將其追隨者導入被催眠狀態(tài)。被催眠的信徒就會把歪理學說轉化為其信念和行為準則，而對此之外的社會信息持強烈的拒絕態(tài)度，在行為上對社會進行對抗、破壞、甚至于血腥濫殺。
科學的催眠并不會剝奪人心理活動的能力，雖然有意識活動的水平降低，但是這種不適在催眠者醒來之后很快就會自動調整過來。然而，如果催眠時間過長，催眠頻率太高，催眠內容太單一，那么被催眠者的自我心理活動就會被剝奪。在這種情況下被催眠者的心理活動范圍變得狹窄，對接受的信息失去質疑和批判能力，無條件地相信和盲從，觀念和行為方式呈偏執(zhí)狀態(tài)。當他們形成群體后，群體中的個體在人際互動中彼此強化，不斷加深被催眠的程度。
比如，李洪志要求法輪功練習者每天早晚各集體練功兩次，并有空就念他的“經(jīng)文”以增長功力，這就使人每天無休止地讀他的書、聽他的錄音、看他的錄像。這種長時間接受李洪志歪理邪說的習練方式，使練習者的大腦從早到晚一直充斥著那些所謂“圓滿”、“升天”、“消業(yè)”、“去魔”等荒誕內容，大腦皮層接受“經(jīng)文”的部分自然呈現(xiàn)強烈的興奮狀態(tài)，而皮層的其他部分——幾十年形成的對客觀世界和對自己認知的部分，則處于被抑制的狀態(tài)。具體來說，就是練習者除對李洪志和法輪功有興趣外，對其他事物包括對自己的親人、親情，以及自己以前學習的科學知識，都因為相應部位的大腦皮層被抑制，而表現(xiàn)為沒有興趣、木然，甚至反感。這些都說明法輪功練習者的意識進入了典型的社會催眠狀態(tài)。
?。?）感覺剝奪
“感覺剝奪指的是有機體與外界環(huán)境刺激處于高度隔絕的特殊狀態(tài)?！盵②]“感覺剝奪實驗”實驗是20世紀50年代初開始在加拿大的McGill大學首先進行的。實驗的設計是在嚴格控制的實驗室中，盡可能地剝奪被試者的感覺．讓被試者躺在一個非常柔軟的、盡可能減少身體感覺的床上；眼上蒙著特制的、只能看到漫射光但看不到任何形狀或圖形的眼罩；手和腳都要戴上厚紙?zhí)?，將觸覺刺激減至最??；此外，將室內的可能的各種聲音盡量減到最低或完全隔音．經(jīng)過這樣盡可能剝奪人的正常感覺的實驗設置，觀察被試者的表現(xiàn)。實驗的結果發(fā)現(xiàn)，持續(xù)的感覺剝奪能夠產生大腦皮層喚醒能力的降低，酮類固醇激素水平顯著上升，并造成情緒、認知和行為等方面的紊亂。在感覺剝奪后期，被試者會出現(xiàn)思維反應遲鈍，思維過程受到擾亂，智力測驗的成績嚴重變壞，出現(xiàn)“白日夢”，甚至產生幻聽、幻視等精神異?，F(xiàn)象。在現(xiàn)實生活當中，當一個正常人長時間處于一種單一的有很強心理暗示的場氛圍里時，都會出現(xiàn)錯覺幻覺；注意力渙散，思維遲鈍；緊張、焦慮、恐懼等。這些現(xiàn)象表明，只有通過社會化的接觸，更多地感受到和外界的聯(lián)系，人才可能更多地擁有力量，更好地發(fā)展。然而邪教卻反向利用了這一原理對人進行破壞。
首先，在物質環(huán)境方面，他們布教的場地大多都封閉、光線暗淡，布置得極為陰森恐怖，這一切難免使生理和精神虛弱教徒們產生布教者所暗示的幻覺。一旦幻覺成癮，就會表現(xiàn)出與毒癮一樣的一些強迫癥狀，過分依賴于這樣的練功場景。比如，一些法輪功信徒為了在幻覺中達到與“圣主”的溝通，達到了癡迷的程度，心里只有幻覺，一天沒有幻覺產生就難受。
其次，在精神環(huán)境方面，他們對教徒所接觸的外部信息進行屏蔽，對教徒接觸的人群進行嚴格控制。在信息的獲取上狹窄化，唯教義化。比如，法輪功要求修煉者按照所謂“真、善、忍”的標準，反復地讀、聽、背、抄法輪功邪教書籍、“經(jīng)文”，在邪教的道路上“精進”不止，漸漸拉大與社會的距離，進入信息封閉狀態(tài)；在人員的社會交往上“邪教控制著它的成員之間的交流”，“將成員們同外界的接觸降到最低程度”[③]
在長期出于感覺剝奪的狀態(tài)下，教徒判斷力下降以致喪失，精神逐漸受到控制，進入癡迷。有些修煉者還產生幻視、幻聽，并以幻為真，以為這些虛幻的東西是其苦苦修煉得到的功能，愈加相信邪教的神奇絕妙，更加堅定地修煉下去。
由于時代的迅速發(fā)展與變化，人們對于未來的發(fā)展越來越難以把握，危機感、受挫感以及心理失衡感等諸多負面情緒在現(xiàn)代人，尤其是弱勢群體身上表現(xiàn)的越來越嚴重。面對沉浮不定的命運和巨大的心理落差，邊際化人格開始在一些人群中出現(xiàn)，這些人格傾向是邪教癡迷心理產生的易感性素質、內在機制，是癡迷行為發(fā)生的人格基礎，再加上邪教也隨著科學的進步以及人類素質的提高，對人格的控制手段更加多樣化，隱蔽化，有著類似人格缺陷的人極易成為被邪教捕獲的獵物。因此，現(xiàn)代人必須學會在溝通與交流中疏通自己的不良情緒，消除自己人格結構中的不良特質。
附注：
①劉?？骸锻敢暦ㄝ喒Α啡嗣窬W(wǎng)2002-5-10.
?、凇久馈客旭R斯，L·貝納特：《感覺世界——感覺和知覺導論》［M］北京：科學出版社，1985.
?、邸镜隆繋鞝柼?赫爾穆特·埃穆特：《反邪教手冊》［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01.
【責任編輯：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