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湖南省瀏陽市三元村法輪功輔導站站長,名叫黃細友,男,出生于1959年8月13日,高中文化,住瀏陽市大瑤鎮(zhèn)三元村路西片月形小區(qū)51號一樓,農(nóng)民。
1996年,法輪功在我們這個山村傳播,很多人加入到練功隊伍中,目的是為了強身健體、“全家受益”。我當時擔任村民組長。一天,“上級”來人了,一個40開外的婦女找到我,說我們村里興起了練功熱,形勢一片大好,“你作為村民組長,應該感到榮幸”。還說什么修煉法輪功不但可以祛病強身,減輕村民打針吃藥的經(jīng)濟負擔,還可以提高人的“心性”,只要按法輪功倡導的“真善忍”去做,“師父”的“法身”就會保護每一位真心修煉人,就可以得到“福報”。當時我被她說得神魂顛倒,心想,世界上竟然有一種這么好的功法,何樂而不為呢?在“上級來人”的蠱惑下,我當天就加入了法輪功組織,并在銀行取出1000元,購買了她隨身攜帶的20本《轉(zhuǎn)法輪》(每本50元,很貴)。然后分文不賺轉(zhuǎn)賣給“功友”們。家庭經(jīng)濟困難的“功友”,我就贈送。后來這個女人又多次來找我推銷法輪功資料,我都自掏腰包購買,然后免費分發(fā)給“功友”們,作為我餞行“做好人”的具體行動。
我是一個“一根腸子通到底”的直性子人,向來干事認真,有股子鉆勁。接觸法輪功之后,我每天在村里廣場上堅持練功2小時以上,晚上就熬夜精讀《轉(zhuǎn)法輪》,我感到李洪志的“真善忍”、“救度眾生”、“修心性”、“做好人”等理論契合了自己的道德追求,仿佛找到了自己追求的“真理”,于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堅修“大法”不動搖。
由于我有文化,練功積極,對《轉(zhuǎn)法輪》研究深入,講起“師父”教誨言論頭頭是道,加上當時又是村民組的負責人,在“功友”中很有威信,大家一致推選我為三元村法輪功輔導站的站長。有了這個“官銜”,我練功干事更加“精進”,為不負眾望,便積極發(fā)展學員,岳父母、姨妹、表姐夫、內(nèi)兄都被我拉進了法輪功隊伍。我還組織學員“集體學法”,集體練功,到處游說法輪功的好處。在我的組織發(fā)動下,三元村法輪功學員數(shù)量迅速增長。
1999年7月,國家下發(fā)了依法取締法輪功的通知,我當時很不理解,認為國家搞錯了。但是幾十年的生活經(jīng)驗告訴我,公開與國家對抗是會吃虧的,于是,我裝出一副老實認錯的面孔,第一個向村民委員會遞交了《決心書》,表示要“與法輪功決裂”,“洗手不干了”,暗地里卻組建了三元村法輪功地下團伙,在外地租房子印制了大批量的法輪功反宣傳單,交給學員們夜深人靜時悄悄散發(fā),并號召學員要“明潮不參與,暗流促涌動”。在經(jīng)費不足的情況下,我還用自己的積蓄來支撐三元村法輪功地下團伙正常運轉(zhuǎn)。
這樣很快到了2008年。這年7月7日深夜3時許,我?guī)е推岷屠K梯等工具,到3公里外灌溉農(nóng)田的水渡槽上,準備寫“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標語。渡槽有15米多高,50多米長,我把軟梯從上往下垂,爬著軟梯開始寫標語,當標語寫到“法輪大”時軟繩梯斷了,我墜落在15米多深的渡槽下,當時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當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搶救室的病床上,周圍圍著醫(yī)師、護士、爸媽和我的妻子等親人。爸、媽和妻子哭得雙眼紅腫,泣不成聲。醫(yī)師告訴我:“要不是好心人及時發(fā)現(xiàn),將昏迷的你送到醫(yī)院緊急搶救,早已一命嗚呼了!”我在醫(yī)院住院2個月,雖經(jīng)醫(yī)院盡力治療,保住了我的性命,但由于我的雙腿粉碎性骨折,脊柱受損,下肢癱瘓,再也站立不起來了。
現(xiàn)在,我只能靠輪椅代步,在家里滾來滾去,離開了輪椅我寸步難移。在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下,我對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重新進行了審視,回想起自己愚昧地迷信法輪功,為法輪功做了那么多實事好事,可“師父”為什么沒有顯靈,在我墜地的一剎那,“師父”的“法身”為什么沒來保護我,為什么沒有得到“福報”呢?
?。∈欠ㄝ喒π敖贪盐液K了,注定輪椅伴我度余生了。
黃細友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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